雪和家家酒

短打，有私设。
bgm：juste une photo de toi

1区今天下雪了。

雪不大，一晚上的时间刚好在水泥地上盖了薄薄一层，踩一脚是一个印，嘴里吐出来的气都是白白的半透明的。喰种不会像人类那样怕冷，但这雪是多多少少显得有些凄冷的。

上次迈步走在平整的雪地上，似乎还是古董战那次。想到这里也真是好笑。已经四年了，雪肯定在那之后下了二十多次吧？

站在巷口边，我抿紧嘴尽量不让风刮进来。

这时一片较大的雪花飘下来，银色的，在半空中绕绕转转，不一会消失在视野里。我忽然想起V14。那个时候在下雨，地上大概又有雪，记不清了。有马贵将一身银白色，估摸着就算是在地面上的时候落了一身雪，应该也是看不出来的。然后我又想起了四年里的点点滴滴，吃吃地有点想发笑。

我总能在别人口中听到各种各样的有马先生，严肃的苛刻的可敬的，好像能和我映像里的对的上号，又似乎不能。

有马先生一开始给我的感觉，便是美。当我和他人提起这说法时，人们总是用很怪异的眼神看我，什么也不说了。后来接触渐渐多了，我才意识到这不是我的错觉。有马先生的确是一个十分美丽的人，不会改变，我相信，无论周围的说辞。

说实话，我并不知道有马先生在我来CCG前是否也有看书喝咖啡的喜好。我只是看见过他从阁楼里抱出一大摞厚薄不一的书本；他工作后坐在桌前为自己泡上一杯黑咖啡，杯子上热气一团一团的。我们也有过一起去喝咖啡，去图书馆。我看到一家名为RE的小店，说着这里好香啊，他点点头，却只是领着我从门前走过。

想必他是闻出来了吧，特殊的气味。

那个时候我还不清楚有马先生的情愫，可以说是足够懵懂的回应他的暗示。比如在有马先生要求亲自来我家还书时，我拒绝了。不好说那是怎样一种感情驱动着我的神经，我的声带，直接脱口而出的婉拒光是现在想想也觉得不可理喻。

我为什么会如此不尽人意呢，我又是哪里有活下去的价值呢。不知道。

再后来我恢复了记忆，和有马先生的交集变少了。最长的相处时间也不过是分配任务，我不太敢与他太近，毕竟我们是最鲜明的对比。黑发黑衣和白发白衣。他总会是很平淡的样子，复读一样地对我讲话。

我突然想起以前他人对我描述的有马贵将，或许就是这个样子，僵硬冰冷，只是一架会消耗食物和空气的库因克。

我低头不看他的脸，所以我不知道他的神情，也不会再也机会知道。

细细数下来，原来我对他的了解也所剩无几。很美丽，很有父亲大人的样子，除此之外，再无其它。我的内心一阵空洞。原来用来填补它的，也只是些劣质棉絮罢了。

其实我也许，直到现在还未从那四年的幻梦里走出来。
更多的雪花簌簌飘下，星星点点落在黑色大衣上，异常显眼。

即使是劣质棉絮，也比什么都没有要好，不是吗。

谢谢了。

我道。从鞋边延伸出的一片银白色静静地听着。